第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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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下起了綿綿細雨，花滿樓的房間是最好的客房，推開窗就能看見那已經拆掉高臺的盈盈湖面，上綴嬌艷欲滴的荷花蓮葉，水面被細小雨滴點出柔和的波紋，岸邊垂柳在微風中搖曳。
所見有些朦朧，讓這美景帶上了更優美的意境。
若是名家，此刻已想動筆繪入畫中。
而郭九曲想的是——為什麽沒手機呢，想自拍一張，不對，自拍好多張。
“你在感嘆，細雨中的揚州確實很美。”
郭九曲回頭看向花滿樓，“你更好看。”
她想這麽說來著，結果系統就在她腦子裏嚷嚷著要扣逼格值。
她只能道：“你看不見，又如何知道很美？”
花滿樓帶著如這細雨一樣，溫柔剛好的笑意，“可我能聽見雨滴打在湖面的聲音，聞到隨風而來的荷花清香，能想象出那個畫面。”
“我也試試。”郭九曲興致勃勃帶上雲幕遮，“我想象不出來，只能聞到極清淡的青草味，聽到……一個人很吵。”
花滿樓笑出了聲，準確面向在煩躁轉凳子的陸小鳳，“是你讓我們等的，為什麽自己這麽著急？”
陸小鳳道：“那猴精應該自己能出來的，這世上沒什麽鎖他解不開，自然也沒什麽人能關住他。”
郭九曲問：“所有鎖都解得開？”
陸小鳳停下來折騰椅子，“不，有一個人設計的密室，制作的鎖，連他也解不開。”
郭九曲問：“誰？”
陸小鳳道：“魯班神斧門傳人，妙手朱停。”
郭九曲跟著陸小鳳來到了關押司空摘星的房間，那些護衛也沒攔他們，大大方方任你看的意思。
陸小鳳捏著那鎖細看了一會，“這確實是朱停做的。”
“沒錯，那正是妙手朱停制作的鎖。”王員外走來，“白雪塔也正是放在這房間裏。”
陸小鳳道：“既然他逃不出來，那也偷不到。”
王員外道：“可這鎖有鑰匙，我一直貼身放著，前天晚上不見了，快天亮的時候它又出現在了我的床頭，我就發現白雪塔被盜。陸小鳳，我只給你三天時間，如果三天內你找不到偷盜者，我會殺了司空摘星。”
郭九曲道：“那不得不管了？”
陸小鳳手微握拳按住了嘴，好一會才答：“我想去找朱停來開鎖。”
郭九曲道：“他在哪？”
陸小鳳道：“很遠的地方。”
“你寧願舍近求遠，也不想碰這件事？”郭九曲有些不解，只是找個偷花賊而已，對陸小鳳應當不是什麽難事。
陸小鳳道：“我的直覺向來很準，我覺得這裏有大麻煩等著我。”
郭九曲也想到了，系統發布的，可是連環任務，顯然沒表面看上去那麽簡單，她突然有些佩服陸小鳳……
認真的男人超有魅力！
【克制！】
郭九曲默默把視線從陸小鳳移開，這樣她才能克制自己不花癡。
她道：“所以你決定了？去找朱停？”
陸小鳳搖頭，“不，三天時間不夠。”
郭九曲淡淡道：“那就查吧，我會幫你。”
陸小鳳一楞後又笑了起來，“對，你和花滿樓都會幫我，我還怕什麽呢。”
兩人回房間叫上了花滿樓，三人一起前往司空摘星只住了一晚的房間。
陸小鳳問守在門外的家丁，“這裏面有人動過嗎？”
家丁回：“老爺發現白雪塔被偷後來搜過一次，就再沒讓人進去過了。”
陸小鳳問道：“我能進去看看嗎？”
家丁點頭道：“老爺交代過，只有陸大俠能進去。”
陸小鳳道：“他們和我一起的。”
“沒事。”郭九曲直接往樹墩子上一坐，“我們在外面等著就是，反正我也幹不來痕檢的事。”
花滿樓撩起衣擺，坐個不過為裝飾的矮樹墩子，也帶著一副君子端方的味道。
他問道：“痕檢是何意？”
郭九曲道：“就是現場痕跡檢驗，捕快的活。”
花滿樓笑道：“倒是個貼切的名字，我也幹不來痕檢的事，你就自己進去吧。”
陸小鳳微瞪大眼，“是你們說要幫我的。”
郭九曲將打狗棒舞了一圈，“我只能幫你打架。”
花滿樓笑著道：“我更沒用了，只能陪著你而已。”
陸小鳳無奈笑看兩人一眼，“行吧，我自己進去。”
郭九曲看著院墻外探頭的一支紅杏，樂著想道：一枝紅杏出墻來啊，不會是王員外夫人的住處吧。
她對家丁問道：“旁邊那院子住的是誰？”
家丁回：“是元詩詩姑娘。”
郭九曲疑惑問道：“元詩詩？負責展示的美人不都在賞花大會結束後就會回去了嗎？”
“往年元姑娘都會當選花王，就在這住上幾日，今年……”家丁也顯得有些困惑，“是您和花公子當選花王，但老爺還是留下了她。”
喲，好像有八卦。
郭九曲摩拳擦掌，帶著壞笑繼續問，“你們老爺經常去元詩詩所在的花樓嗎？”
家丁面上為難，“這，我們哪敢打聽老爺的行蹤啊。”
郭九曲本想拉拉花滿樓的衣袖，系統就開始在她腦子裏瘋，只能拍上他的肩，小聲道：“有碎銀子沒？”
花滿樓也輕聲道：“主人家的事情還是不要……”
郭九曲道：“你覺得我是愛好八卦的八婆嗎？”
花滿樓思索片刻笑道：“不，我覺得你是很灑脫的女俠，你是覺得這裏面有些文章？”
郭九曲一笑，“對，有銀子嘴才會松。”
花滿樓無奈將手探向懷中，將一錠紋銀放入了郭九曲手中。
郭九曲將那錠銀子放手裏轉了圈，又聞了一下，一股酒香，只有她有的酒香。
“我那錠？”
花滿樓含笑點頭。
郭九曲差點原地轉圈。
系統！系統！你看他把我的銀子隨身攜帶！
【他應該是想找個機會還給你。】
你為什麽總這麽無情！
【你啥時候不花癡了我就不無情了。】
郭九曲撇撇嘴走向了家丁，將銀子放入了他手中。
“不打聽但總會聽到別人說嘛。”
家丁收下銀子諂媚一笑，手掩在嘴邊，貼著郭九曲耳邊輕聲道：“我確實聽老爺的跟班說過，老爺一個月有一半的時間都在元姑娘的花樓裏過夜，元姑娘啊，也是靠著我們老爺，才能放話說賣藝不賣身的。”
郭九曲道：“所以她所謂的賣藝不賣身，只是單賣給王員外一個人而已？”
家丁癟嘴搖了搖頭，“這倒還真不好說，我們老爺對元姑娘從沒有過輕薄之舉，在府裏的時候也從沒一起過過夜，言語間還都是欣賞和愛護。”
“這還真是難得了。”郭九曲撫著唇角道：“這年代居然還有靈魂伴侶？”
家丁問：“靈魂伴侶何意？”
郭九曲擺擺手道：“那不重要，王夫人呢，就沒管過？”
家丁笑得嘲諷，“想是想管的，但老爺以前還沒起家的時候她管得了，現在？管不住咯。”
陸小鳳一出來就看見郭九曲和家丁的臉貼得極近，那家丁垂在身側的手也不老實，似乎想觸碰郭九曲裸露的大腿。
臉色一黑，陸小鳳直接拉過郭九曲的手腕。
郭九曲被拉得一個踉蹌，有些莫名，“你幹嘛呢？”
陸小鳳道：“他想吃你豆腐。”
郭九曲笑道：“也只敢想想而已，真敢摸上來我會直接一棍招呼上去。”
陸小鳳道：“你知道？”
“當然知道啊，聽聲辨位我也很擅長的。”郭九曲蹲到樹墩子上，“你查到什麽了？”
陸小鳳道：“不止零落了一片花瓣，那偷花的人不是偷花，是直接在猴精的房間裏把那盆花毀了。”
花滿樓眉間露出不忍，“可惜了。”
郭九曲點頭道：“是可惜了，那盆花確實很好看。”她又和陸小鳳說了剛剛和家丁打聽到的事。
陸小鳳思索著道：“難道是枕邊人做的？”
郭九曲道：“王夫人？毀掉一盆花又有什麽意義？她誣陷司空摘星不如誣陷元詩詩。”
花滿樓道：“一個月前，王員外就邀請了元詩詩，還說一定會找到配得上她的花，接著就耗費了無數財力人力，才找到了這株品相絕佳的白雪塔。”
陸小鳳接著道：“王員外愛護元詩詩，白雪塔又是為元詩詩尋找的，誣陷她是無法達到目的的。”
郭九曲不解，“那誣陷司空摘星招惹你陸小鳳，豈不是引火上身。”
陸小鳳道：“現在我也不過是猜測。”
郭九曲道：“那直接去問問那位王夫人吧。”
陸小鳳搖扇輕笑，“這很直接。”
郭九曲露齒一笑，“我喜歡直接的方式。”
陸小鳳想起了郭九曲的掌法棍法。
倒是武如其人。
去找王夫人的路上，花滿樓突然停下，鼻尖輕嗅，“元姑娘若是想見我們，為何要躲起來。”
一身清逸白衣的元詩詩從樹後款款而出，一福身道：“見過花公子、陸公子……還有，郭姑娘。我並不是想躲起來，只是一直想和郭姑娘道歉，又覺得無顏面對她。”
郭九曲道：“不過是上臺打了一套拳而已，有什麽好在意的。”
“不知……”元詩詩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，抿了抿唇才再次開口：“郭姑娘這拳，是在哪學的。”
郭九曲道：“這是丐幫拳法，我是丐幫子弟，自然是會的。”
元詩詩看著郭九曲的眼睛，“可據我所知，丐幫武學失傳已久，連當今丐幫幫主，都打不出這套完整的醉拳。”
郭九曲皺緊了眉，“這我還真不記得了。”
元詩詩問道：“不記得？”
郭九曲道：“實不相瞞，我是在一個墓穴裏醒來的，醒來後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和武功。”
“墓穴……”
元詩詩恍惚著後退一步，卻被自己裙擺絆倒。郭九曲向前一步拉住後，瞇起眼看她臉頰，她以前可是化妝的，這半張臉上稍白了些，明明那賞花大會上都是淡妝，現在又為何要撲這麽多粉？
想遮住什麽？
郭九曲伸手一抹，篤定道：“你被人打了，這裏誰敢打你，王員外？王夫人？”
元詩詩慌張捂住臉，“沒什麽。”
陸小鳳看著元詩詩逃似的跑遠的背影，“你在她臉上看到了什麽？”
郭九曲道：“應該是巴掌印。”
陸小鳳問：“誰的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郭九曲歪頭一笑，“王夫人和王員外的手不差不多粗嗎？”
陸小鳳也笑了，“確實，但我覺得不是王夫人，王員外對她保護的很好，剛剛有幾個好手一直在暗處跟著她。”
郭九曲道：“那只可能是王員外，他又為什麽要打元詩詩？”
陸小鳳聳肩道：“我怎麽知道，今晚有沒有人陪我夜探一趟王員外房間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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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感嘆，細雨中的揚州確實很美。”
郭九曲回頭看向花滿樓，“你更好看。”
她想這麽說來著，結果系統就在她腦子裏嚷嚷著要扣逼格值。
她只能道：“你看不見，又如何知道很美？”
花滿樓帶著如這細雨一樣，溫柔剛好的笑意，“可我能聽見雨滴打在湖面的聲音，聞到隨風而來的荷花清香，能想象出那個畫面。”
“我也試試。”郭九曲興致勃勃帶上雲幕遮，“我想象不出來，只能聞到極清淡的青草味，聽到……一個人很吵。”
花滿樓笑出了聲，準確面向在煩躁轉凳子的陸小鳳，“是你讓我們等的，為什麽自己這麽著急？”
陸小鳳道：“那猴精應該自己能出來的，這世上沒什麽鎖他解不開，自然也沒什麽人能關住他。”
郭九曲問：“所有鎖都解得開？”
陸小鳳停下來折騰椅子，“不，有一個人設計的密室，制作的鎖，連他也解不開。”
郭九曲問：“誰？”
陸小鳳道：“魯班神斧門傳人，妙手朱停。”
郭九曲跟著陸小鳳來到了關押司空摘星的房間，那些護衛也沒攔他們，大大方方任你看的意思。
陸小鳳捏著那鎖細看了一會，“這確實是朱停做的。”
“沒錯，那正是妙手朱停制作的鎖。”王員外走來，“白雪塔也正是放在這房間裏。”
陸小鳳道：“既然他逃不出來，那也偷不到。”
王員外道：“可這鎖有鑰匙，我一直貼身放著，前天晚上不見了，快天亮的時候它又出現在了我的床頭，我就發現白雪塔被盜。陸小鳳，我只給你三天時間，如果三天內你找不到偷盜者，我會殺了司空摘星。”
郭九曲道：“那不得不管了？”
陸小鳳手微握拳按住了嘴，好一會才答：“我想去找朱停來開鎖。”
郭九曲道：“他在哪？”
陸小鳳道：“很遠的地方。”
“你寧願舍近求遠，也不想碰這件事？”郭九曲有些不解，只是找個偷花賊而已，對陸小鳳應當不是什麽難事。
陸小鳳道：“我的直覺向來很準，我覺得這裏有大麻煩等著我。”
郭九曲也想到了，系統發布的，可是連環任務，顯然沒表面看上去那麽簡單，她突然有些佩服陸小鳳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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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九曲默默把視線從陸小鳳移開，這樣她才能克制自己不花癡。
她道：“所以你決定了？去找朱停？”
陸小鳳搖頭，“不，三天時間不夠。”
郭九曲淡淡道：“那就查吧，我會幫你。”
陸小鳳一楞後又笑了起來，“對，你和花滿樓都會幫我，我還怕什麽呢。”
兩人回房間叫上了花滿樓，三人一起前往司空摘星只住了一晚的房間。
陸小鳳問守在門外的家丁，“這裏面有人動過嗎？”
家丁回：“老爺發現白雪塔被偷後來搜過一次，就再沒讓人進去過了。”
陸小鳳問道：“我能進去看看嗎？”
家丁點頭道：“老爺交代過，只有陸大俠能進去。”
陸小鳳道：“他們和我一起的。”
“沒事。”郭九曲直接往樹墩子上一坐，“我們在外面等著就是，反正我也幹不來痕檢的事。”
花滿樓撩起衣擺，坐個不過為裝飾的矮樹墩子，也帶著一副君子端方的味道。
他問道：“痕檢是何意？”
郭九曲道：“就是現場痕跡檢驗，捕快的活。”
花滿樓笑道：“倒是個貼切的名字，我也幹不來痕檢的事，你就自己進去吧。”
陸小鳳微瞪大眼，“是你們說要幫我的。”
郭九曲將打狗棒舞了一圈，“我只能幫你打架。”
花滿樓笑著道：“我更沒用了，只能陪著你而已。”
陸小鳳無奈笑看兩人一眼，“行吧，我自己進去。”
郭九曲看著院墻外探頭的一支紅杏，樂著想道：一枝紅杏出墻來啊，不會是王員外夫人的住處吧。
她對家丁問道：“旁邊那院子住的是誰？”
家丁回：“是元詩詩姑娘。”
郭九曲疑惑問道：“元詩詩？負責展示的美人不都在賞花大會結束後就會回去了嗎？”
“往年元姑娘都會當選花王，就在這住上幾日，今年……”家丁也顯得有些困惑，“是您和花公子當選花王，但老爺還是留下了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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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九曲摩拳擦掌，帶著壞笑繼續問，“你們老爺經常去元詩詩所在的花樓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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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滿樓也輕聲道：“主人家的事情還是不要……”
郭九曲道：“你覺得我是愛好八卦的八婆嗎？”
花滿樓思索片刻笑道：“不，我覺得你是很灑脫的女俠，你是覺得這裏面有些文章？”
郭九曲一笑，“對，有銀子嘴才會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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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九曲將那錠銀子放手裏轉了圈，又聞了一下，一股酒香，只有她有的酒香。
“我那錠？”
花滿樓含笑點頭。
郭九曲差點原地轉圈。
系統！系統！你看他把我的銀子隨身攜帶！
【他應該是想找個機會還給你。】
你為什麽總這麽無情！
【你啥時候不花癡了我就不無情了。】
郭九曲撇撇嘴走向了家丁，將銀子放入了他手中。
“不打聽但總會聽到別人說嘛。”
家丁收下銀子諂媚一笑，手掩在嘴邊，貼著郭九曲耳邊輕聲道：“我確實聽老爺的跟班說過，老爺一個月有一半的時間都在元姑娘的花樓裏過夜，元姑娘啊，也是靠著我們老爺，才能放話說賣藝不賣身的。”
郭九曲道：“所以她所謂的賣藝不賣身，只是單賣給王員外一個人而已？”
家丁癟嘴搖了搖頭，“這倒還真不好說，我們老爺對元姑娘從沒有過輕薄之舉，在府裏的時候也從沒一起過過夜，言語間還都是欣賞和愛護。”
“這還真是難得了。”郭九曲撫著唇角道：“這年代居然還有靈魂伴侶？”
家丁問：“靈魂伴侶何意？”
郭九曲擺擺手道：“那不重要，王夫人呢，就沒管過？”
家丁笑得嘲諷，“想是想管的，但老爺以前還沒起家的時候她管得了，現在？管不住咯。”
陸小鳳一出來就看見郭九曲和家丁的臉貼得極近，那家丁垂在身側的手也不老實，似乎想觸碰郭九曲裸露的大腿。
臉色一黑，陸小鳳直接拉過郭九曲的手腕。
郭九曲被拉得一個踉蹌，有些莫名，“你幹嘛呢？”
陸小鳳道：“他想吃你豆腐。”
郭九曲笑道：“也只敢想想而已，真敢摸上來我會直接一棍招呼上去。”
陸小鳳道：“你知道？”
“當然知道啊，聽聲辨位我也很擅長的。”郭九曲蹲到樹墩子上，“你查到什麽了？”
陸小鳳道：“不止零落了一片花瓣，那偷花的人不是偷花，是直接在猴精的房間裏把那盆花毀了。”
花滿樓眉間露出不忍，“可惜了。”
郭九曲點頭道：“是可惜了，那盆花確實很好看。”她又和陸小鳳說了剛剛和家丁打聽到的事。
陸小鳳思索著道：“難道是枕邊人做的？”
郭九曲道：“王夫人？毀掉一盆花又有什麽意義？她誣陷司空摘星不如誣陷元詩詩。”
花滿樓道：“一個月前，王員外就邀請了元詩詩，還說一定會找到配得上她的花，接著就耗費了無數財力人力，才找到了這株品相絕佳的白雪塔。”
陸小鳳接著道：“王員外愛護元詩詩，白雪塔又是為元詩詩尋找的，誣陷她是無法達到目的的。”
郭九曲不解，“那誣陷司空摘星招惹你陸小鳳，豈不是引火上身。”
陸小鳳道：“現在我也不過是猜測。”
郭九曲道：“那直接去問問那位王夫人吧。”
陸小鳳搖扇輕笑，“這很直接。”
郭九曲露齒一笑，“我喜歡直接的方式。”
陸小鳳想起了郭九曲的掌法棍法。
倒是武如其人。
去找王夫人的路上，花滿樓突然停下，鼻尖輕嗅，“元姑娘若是想見我們，為何要躲起來。”
一身清逸白衣的元詩詩從樹後款款而出，一福身道：“見過花公子、陸公子……還有，郭姑娘。我並不是想躲起來，只是一直想和郭姑娘道歉，又覺得無顏面對她。”
郭九曲道：“不過是上臺打了一套拳而已，有什麽好在意的。”
“不知……”元詩詩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，抿了抿唇才再次開口：“郭姑娘這拳，是在哪學的。”
郭九曲道：“這是丐幫拳法，我是丐幫子弟，自然是會的。”
元詩詩看著郭九曲的眼睛，“可據我所知，丐幫武學失傳已久，連當今丐幫幫主，都打不出這套完整的醉拳。”
郭九曲皺緊了眉，“這我還真不記得了。”
元詩詩問道：“不記得？”
郭九曲道：“實不相瞞，我是在一個墓穴裏醒來的，醒來後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和武功。”
“墓穴……”
元詩詩恍惚著後退一步，卻被自己裙擺絆倒。郭九曲向前一步拉住後，瞇起眼看她臉頰，她以前可是化妝的，這半張臉上稍白了些，明明那賞花大會上都是淡妝，現在又為何要撲這麽多粉？
想遮住什麽？
郭九曲伸手一抹，篤定道：“你被人打了，這裏誰敢打你，王員外？王夫人？”
元詩詩慌張捂住臉，“沒什麽。”
陸小鳳看著元詩詩逃似的跑遠的背影，“你在她臉上看到了什麽？”
郭九曲道：“應該是巴掌印。”
陸小鳳問：“誰的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郭九曲歪頭一笑，“王夫人和王員外的手不差不多粗嗎？”
陸小鳳也笑了，“確實，但我覺得不是王夫人，王員外對她保護的很好，剛剛有幾個好手一直在暗處跟著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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